文:章建民(国内主流媒体高级记者)
这几天,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许多家长在为孩子出国留学做准备,家长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让我顿时回想起自己切身经历,当年孩子去海外留学,也曾经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一边是孩子要远离父母到另外一个国家去深造,一边是担心和担忧与时俱增,许多不确定,在自己心里荡漾。尤其是自己从事海外工作,所以,对于海外有不少了解,尤其对于中国留学生问题更是知之甚多,因此,所有问题总是想得比较周全。
中国人出国留学,应该已经成为一种状态,也成为许多家庭的标准。过去十年中,在海外寻求大学教育的中国公民数量爆炸式增长。据中国最权威的教育部公开数据,2018年度中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66.21万人。其中,国家公派3.02万人,单位公派3.56万人,自费留学59.63万人。2018年度各类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51.94万人。其中,国家公派2.53万人,单位公派2.65万人,自费留学46.76万人。2018年度与2017年度的统计数据相比较,出国留学人数增加5.37万人,增长8.83%;留学回国人数增加3.85万人,增长了8.00%。
从1978年到2018年底,中国各类出国留学人员累计达585.71万人。其中153.39万人正在国外进行相关阶段的学习和研究;432.32万人已完成学业;365.14万人在完成学业后选择回国发展,占已完成学业群体的84.46%。
中国教育部数据显示,2017年有60.84万中国留学生在世界各地攻读大学学位,其中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和新西兰吸引了最多的留学生。
我一直认为,对于去海外留学问题,中国许多留学生,甚至家长至今都没有搞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去留学?其实我早就说过,中国留学生中,如果要以大类分,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学霸型的,这些学生在国内就是非常优秀的,即使在国内读大学也应该是985大学的,他们聪明好学,以后应该是社会的栋梁之材,他们留学方向也十分明确,美国的常青藤学校,世界前20所大学。这些人毕业后是社会精英中精英,未来前途无量,他们在哪里工作都受欢迎,就如同当年的中国两弹一星的钱学森一样。因此,他们即使不出国,也是中国人中的佼佼者,他们出国是为更大提升自己,真正与世界科技前沿接轨。所以,他们的不用担心学习和毕业问题,更不用担心,毕业就业问题,他们关注的是如果在学术研究和科技研究上有更大突破。
第二类是官二代和富二代去海外留学的。对于这些留学生而言,除了没有安全感,需要洗钱去国外外,大都是去海外留学是为了镀个金,弄他留学背景,然后回国,或者接父母班,管理家属企业,或者进党政机关,当公务员,或者进大型企业,总之他们的前途好得不得了,他们会成为另一类的社会精英,因为国家本来就是他们的,他们的幸福了,大家都会日子好过。所以,他们也不用担心,能不能毕业,也不用担心毕业后就业问题。曾经有位富二代,留学加拿大六年,买了一张假文凭,回国后扔给父母,反正父母作为创一代,本来中文也认识不多,英文根本不识一个,于是,顺利接班,成为新的董事长。
第三类是夹心层,也是最艰难一类。他们大都是工薪阶层出身,最多也就是中产阶层。他们有的甚至节衣缩食,送孩子去海外留学,为的是让孩子改变命运。他们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在国内学业不理想,难以进入好的大学,才选择去国外留学。所以,他们既不是学霸型,也没有富二代和官二代的靠山。因此,这些人去海外留学,本身面临问题比较多,难度比较大,学业竞争,留学费用的竞争,毕业就业竞争,是回是留,许多问题,让他们的压力山大。这些人中,有的确实通过自己努力,后来也成为精英,进入社会更高层次,改变了命运,但多数是要么在国外苦苦挣扎,要么回国到处找工作,甚至工作了十年,还难以收回留学的费用。
因此,我以为留学问题一个非常复杂问题,关键要看自己是否能适应,是否合适留学,有的人真的不用去留学。甚至可以这样的说,这些人去留学不是爱他们,更不是改变他们命运,而害了他们。但有的人,必须去留学,中国无论是教育现状,无论是高科技发展情况,与世界有不少差距,他们的留学不仅能改变自己命运,或许还能改变中国命运,当年没有钱学森这些留学生回国,恐怕中国也不可能在经济困难情况下,制造出两弹一星。
最后,必须强调三点:
一是必须要有实事求是的学风。英国《金融时报》的许多中国读者或许知道,关于中国留学生的文章在过去十年内频繁地出现在媒体对高等教育的报道上。这些报道的内容包括对他们影响校园环境的忧虑、中国生源的快速增长、以及学术诚信与抄袭的问题。在大学教育者眼中,媒体对中国留学生的报道中提及的问题都十分重要。然而,对于我们的中国留学生来说,可以说有一些挑战更难克服。
二是必须要有强大心理准备。在海外攻读大学是留学生和他们身处中国的家人共同作出的重大决定。家长面对着负担孩子学费及生活费的经济压力,而学生肩上的压力也十分沉重,他们必须要有加强大的心理素质,面对困难能独立处置。对于心理脆弱的学生,千万别出国留学,后患无穷。
三是必须调整国内的教育理念和课程设置。即适应世界性大学的教育哲学,或许是最难克服的,同时,需要注意到,这也代表从高中升学至大学时所有学生都需要作出的一项调整。
留学能够改变人生,留学能够改变国家,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但是为什么要去留学?怎样去留学?留学无论是家长、无论是学生本人准备好吗?面对另一个国土、面对另一个社会我们到底了解多少?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尤其是中国已经进入的独生子女留学时代,这个时代对于许多家庭父母而言,既是矛盾的综合体,也是矛盾的分裂体。我们不能人生想象太完美,但我们也不能把人生想象得太悲观,我们必须以一种平常心去看待留学,留学只是人生成长和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经历,无论成才,无论成功,都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其实许多成功人士,所以成功,我一直认为关键是四个字“坚毅、坚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坚毅、坚持”,我相信一切困难都能克服,未来一定是光明的,前程一定似锦。